第97章：悠远的感应

　　【灵魂恩赐没有可选择的部分，但会让你确认对方的灵魂状态和当前要积累圣精的项目。你现在所处的房间，就是蕾莉亚此刻灵魂状态的展现。】
　　听完薇尔思的解释，薛雷四下打量了一圈。
　　这是个布满了裂纹的玻璃屋子，玻璃外到处都是象征着死亡的骸骨，空中飘满了漆黑的迷雾。
　　不需要搞什么精神分析，也看得出蕾莉亚的灵魂充满了对死亡的恐惧和无边无际的迷茫。
　　而她自身，只是一面面脆弱的，满是裂痕的玻璃。
　　同情地叹了口气，薛雷把视线放在房间正中漂浮的光球上。
　　上古字符浮现在光球表面，下面是一行看起来很有点吓人的数字。
　　“悠远的感应，１４亿。”
　　什么意思？
　　【就是指你要在灵魂恩赐中积累１４亿经验，才能彻底完成这个项目。】
　　我知道，我是问，悠远的感应是什么？
　　【灵魂恩赐的项目通常只有名字，但名字可以让你猜到大致的意思。这毕竟是对方灵魂深处的改变，根据难度，从１０亿到１００亿都有可能出现。】
　　所以这个算是难度很低的？
　　【不，蕾莉亚是残魂，灵魂的深度几乎没有。这种情况下都需要１４亿，可见难度很高。】
　　悠远的感应，会是什么东西啊？要是悠远的记忆就很好懂了。
　　【残魂不可能拥有全部主体的记忆，她自以为遗忘的部分，本就不存在。】
　　你这么一说，好伤感啊。那我该怎么离开？
　　【确认恩赐，注入圣精转化的经验即可。】
　　ＯＫ，确认。
　　数字变成了１３. ０４亿。
　　不能全额转化的非契约者，在这上面体现的效率差距更加明显了啊。
　　“你做了什么？”舔掉唇角的粘液，已经能坐起来的蕾莉亚恢复了镇定，整理好了裙摆，又变成了那高贵优雅的少女，只是淡金色的眸子里闪耀着一抹淡淡的羞涩，“我感觉有哪里变得奇怪了。”
　　薛雷望着这个残破的灵魂碎片，走过去，用力拥抱住了她，“我在为你寻找悠远的感应，成功之前，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我相信，那一定能帮到你。”
　　他抱得很紧，在最后这几分钟里，一直没有撒手。
　　技能结束后，薛雷解散树屋，把回收的创造力如约丢进苏琳的卧室，回到了现实。
　　有女神赐福的精力，他的肉体早已经睡饱，意识才一回归，就精神抖擞地睁开了眼。
　　不错，看来以后晚上睡觉的时候，可以去灵魂世界享受摸鱼时光了。
　　古莎枕着他的大腿，脸颊贴着软绵绵的阴茎，唇角带着满足的微笑。
　　文拉尔背对他靠在他左侧，枕着左胳膊，抱着卷成一团的被子，梦呓些好像是教派开支扩张之类的事情。
　　拉雅在他右边紧紧依偎着他，一条腿屈膝放在他小腹，鼻子里呼出的热气平稳地喷在他胸口的皮肤上。
　　他心满意足地打了个呵欠，懒洋洋不想起来，就这样在暖融融的晨光中，又打了个盹。
　　七月在精灵历中被称为青空之月，在魂兽部落中则被称为花月，据说在两块大陆的大部分地区，一年中这二十天都是最美好的时节。
　　踩着大好的阳光，薛雷出门转了一圈，给需要大量制作“产卵辅助器”的若蕾送去了满丰收额度的六百四十斤魔晶原石，提纯、研磨技术只要有及格水平，制作一万多个不成问题。
　　至于用来做外壳的海洋生物，有好处可分的竖尾人鱼们已经热情无比地冲出海湾，大肆捕捉去了。
　　他顺便去水牢探望了一下一号实验体西薇尔德，两条竖尾人鱼在里面正虐得爽，打得那位丰满族长满身鞭痕，性器里还塞满了小海胆，血丝顺着尾巴往下流。
　　而受虐之华的效果也很赞，西薇尔德低垂的无神双眼望着的那个小铁皮桶，里面已经装满了大半，她被夹子咬住的奶头，则还在往贝壳制作的漏斗中喷射乳汁。
　　对比了一下产量，薛雷发现牧场给奶牛听音乐果然还是有道理的，同样是靠高潮催乳，昨晚打着奖励旗号分发给投降俘虏的那十几个产卵辅助器，一夜下来就每个屋搜集了满满一小桶。可见，心灵是否真的感到愉悦，对产奶量有一定影响。
　　不过这本来就是处置顽固俘虏的方式，不高兴就不高兴吧，乖乖受惩罚把奶产够，活儿干好，再多给人鱼之冠生些小宝宝，她们的生物使命就算是完整了。
　　比起直接处死，收益高得多，还让她们多活了很久。
　　应该算是……仁慈吧。
　　琳琳，让你选，你会选哪种？死了还是这样活着？
　　〖你问得真多余，我要是那种宁死不屈的人，你早没锚可用了。〗
　　也对。
　　他笑了笑，离开了潮湿的水牢。
　　没再去管，背后那痛苦中混合着喜悦的尖叫……
　　宗教事务有文拉尔全权负责，商会那边暂时交给了妮妮摸索着边学边搞，薛雷两边探望一番，算是关照部下。
　　在他的支持下，妮妮赌上了薪水的商队将于１０号水礼日午后的吉时启航出发，一大两小三条船，都是远洋航行的老资历，现在和深海那边竖尾人鱼的关系也搞好了，至少前几天的航行很难再出什么问题。
　　但妮妮还是非常担心，跑去圣殿前薇尔思的大神像下絮絮叨叨祷告了半个多小时，还摆放了一大堆贡品，祈求保佑。
　　薛雷完全不担心，海洋三女神两个休产假一个跑路到不知什么地方去，就算知道这是他手下的商船，又能怎么样？
　　至于那两个双胞胎暗神，他还没得罪过，苏琳的“寻神”最近的目标还是在陆地，应该没什么问题。
　　就算出问题，也没关系，他就当三千金币买了一个白毛红眼很对性癖的狐耳超级美少女，亏的钱再赚就是，这么好看又好玩的狐狸妹子可不好找。
　　古莎出来，没了防卫任务，原本安排的保镖也就可以纷纷各干各的。欣蒂照旧不愿在圣殿多呆，一大早就跑没了影，倒是银风铃最近对薇尔思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一直在跟着文拉尔看东看西。
　　米奥拉发现古莎变得很强，强得离谱。她嚷嚷着申请较量结果被古莎按在地上打到求饶，引以为傲的力量都被彻底压制，自尊心大受打击，耷拉着耳朵尾巴躲去角落搂着酒桶浇愁，念叨着担心自己保镖工作不保。
　　薛雷并没有解雇她的打算，因为等人鱼之冠安定下来后，不管他之后是去苍穹魔堡验收大魅魔传教进度，还是回洛萨那边帮文拉尔衣锦还乡，身边帮手都是越可靠越好。
　　米奥拉这个肚子里没什么弯弯绕绕的性子，拿了钱就很开心的纯粹冒险者，其实比起欣蒂和塔蜜尔更让他有安全感。
　　塔蜜尔明明尝到过了女神恩赐的力量，他回来快一天了，却一点暗示都没感觉到。
　　那个把巨乳依旧隐藏在袍子里的女法师，就只是在屋檐下坐着，静静凝望高大的女神像，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有了这份经验，薛雷默默决定，今后带在身边的亲信，一定要符合两个条件，漂亮，好契约。
　　这种费死劲都刷不上去态度等级的目标，再强也不适合他。
　　各方面工作都在如火如荼展开，午饭前口爆琳琳把“同乐”升到了等级４，薛雷就跑去山顶的原海洋女神大神殿，监督改造工作，提前熟悉一下这个位置更好地方更宽敞的祭祀堂。
　　临近傍晚的时候，阿米巴的信使给出了关于海神教的最终决定。该教派考核期内采取多种不正当手段进行恶性竞争，现取消水鬼海湾地区的此教派成立许可，今后该区域内一切传教行为不受各方保护。
　　之所以决定中明确提出了地区，是因为据说随着各位女神的复苏，各地都陆续出现了大量新生宗教，也有许多老牌教会枯木逢春，如果直接封禁海洋女神信仰体系，超出了阿米巴的职权。
　　那么这个决定的意思，也就是海洋女神信仰在水鬼海湾不受保护，人鱼之冠如果打算扶植原神教，对海神教的信徒进行打压，阿米巴不会干涉。
　　对于已经拿下人鱼之冠实际统治权的薛雷来说，这算是很好的结果。
　　就是格莱娜一直没有露面，让他心里的石头无法落地，走到哪儿都不敢离开古莎太远。
　　魅魔公主当然很开心，跟着薛雷四处溜达办事，中间他找了个小酒馆坐着休息，她看四周没什么顾客，就钻桌子下面拉开他裤裆美美吃了一顿，龟头都被她舔得跟抛光了一样。
　　晚饭时候她不需要吃正常东西，就让拉雅坐在外面打掩护，在桌下趴着撅起屁股用尾巴卷住薛雷的肉棒塞进了湿漉漉的小洞洞里，跟他们一起进餐。
　　要不是薛雷最后关头发动“同乐”控制了一下，这一发差点也被她彻底吃掉，来不及收进库存。
　　考虑到灵魂恩赐在每个目标身上都不一样，蕾莉亚那个需要的时间太长，他就打算等到“神恩”那长时间闭关的时候慢慢刷好感顺便堆数据，今晚就先测试一下契约同伴的项目。
　　首选当然是拉雅。
　　他的小圣女最近总是拿不到什么好选项，属性提升也到了瓶颈，慢慢磨性价比极低。而且，把拉雅呼叫到灵魂空间里，多少也能给苏琳制造点竞争压力，省得他觉得自己晚上离了她就没人陪，到时候又养出点娇气来。
　　最关键的是，到了灵魂世界的拉雅，一定会更加崇拜他的。
　　泡着澡在浴池里把文拉尔办了之后，薛雷对帮他擦背的拉雅说了一下灵魂世界的事情，让她好有个心理准备。
　　“主人，您安排我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只要您也在，我就什么都不怕。”以为是要完成什么任务，她很认真地保证，“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他希望如此。
　　因为坐在池边搓洗黏乎乎胯下的文拉尔就让他稍微有点失望——这次好不容易随机到了重要商业技能“货物交易”，她堂堂一个大商人的女儿，天赋竟然是无，还是起步９５万的超低档次。
　　２４０００万经验全额砸下才出来个等级８精熟，难怪她主持教务买东西花钱那叫个酣畅豪迈，放着不管绝对是个败家女。
　　真担心自己走了之后教派总部会被她和妮妮折腾到破产……
　　进到灵魂世界后，薛雷照例先让苏琳伺候了一发，磨练了一下青春女高中生的深喉技巧，给他点出了魂交８级。
　　他试了试，终于能在这边的家里摆电脑了。
　　而且电脑里的内容由他任意设置，和其他物件一样，只要能提取到印象，就能生成完全体，好多他只是浏览过封面的黄片都能尽情塞爆，逛过ｓｔｅａｍ页面的游戏就可以随便安装，简直等于给了他一个宅居的私密空间。
　　要不是性欲也被女神赐福拔高到了超常水平，他兴许更愿意龟在灵魂世界玩电脑。
　　收起电脑变了三台掌机，薛雷把拉雅召唤进来，设定了一个八小时的闹钟，开始联机打游戏。
　　苏琳不擅长玩这个，猫车几次就裹着被子躺下看书去了。
　　拉雅倒是学得很认真，玩得也津津有味，一个劲儿问薛雷“这些怪物为什么关在小盒子里”、“勇士们被猫拉车接回来真的不会死吗”、“我可不可以用魔法帮忙”之类的问题。
　　果然一起玩，还是要拉雅这种乖巧温顺还对他尊敬到言听计从的小姑娘最棒。
　　弄出一堆零食、饮料，灵魂世界不怕胖，吃吃喝喝刷火龙，都还没觉得怎么样，八个小时就过去了。
　　薛雷意犹未尽地停下娱乐活动，竖起道墙把“护身精灵”隔离到另一边，微笑着抱住了其实早就在渴望他做点其他事情的少女。
　　不知道是不是不在现实世界的缘故，拉雅比平常大胆了许多，在变出来的大床上舔遍他的全身，连脚趾缝都没有放过，跟着拿起刚学会怎么用的细头声波震动棒，压在突起的阴核上，扭动着细细的腰，用湿润的肉壶吞没了他坚硬的肉棒。
　　她按揉小小的乳房，捏搓挺立的奶头，不断用那高频振动的前端刺激勃起的阴蒂。
　　她靠自慰带来绵延持续的高潮，然后，靠那高潮带来蜜穴的激烈痉挛，让那些抽搐的嫩肉，成为取悦阴茎的挤压按摩。
　　薛雷很喜欢她这与平常不同的淫态，放松身躯，在她累到动不下去之前，射进了那一口口吮吸他的屄芯之中。
　　这次他进入的房间是个朴素的小木屋，有张双人床，有一个昂贵的魔晶石灶台，四周的墙上挂满了他的画像，有脸部特写，有半身像、全身像，有穿衣服的，还有半裸、全裸的。
　　如果放在电视剧里，活脱脱一个跟踪狂的家。
　　床头柜放着一个小小的女神像，看来在拉雅心里，信仰更多寄托在薛雷这个代行者身上。
　　奇怪的是，这次屋子竟然有两个光球，一个很亮，一个则暗淡的只剩下了轮廓。
　　薇尔思，不是说灵魂恩赐不能选择的吗？
　　【是这样没错。你现在还是不能选择，只有亮着的“奴性根除”可以灌注。旁边那个灰暗的“肉体素质”，是本该优先级在另一个之前，却因为你没有满足条件而不能激活的项目。】
　　哦……也就是说，本来我该用的是“肉体素质”，但条件不达标，所以出现了另一个满足条件的。
　　他点点头，看向数字，然后瞪圆眼睛吓了一跳。
　　奴性根除的光球上，数字竟然高达７５亿！
　　每天２４０００万经验丢进去，起码３２天才能灌满。这期间还要占ＣＤ，不能抽奖看技能加属性。
　　所以……这是在反方向说明，拉雅的奴性之重吗？
　　他考虑了一下，看向另一个球。
　　肉体素质的词组下方没有数字，而是一行提示。
　　耐力加成与淫欲等级不足。
　　看来这就意味着，把淫欲等级和耐力属性刷上去后，肉体素质就会取而代之，成为当前灵魂恩赐的首选。
　　这两个项目的效果还挺直观的，说实话，从薛雷的角度来考虑，她当然是保持现在的样子，对他无限崇拜爱意满怀百依百顺最好。
　　但对拉雅来说，奴性在身的她，活得不是更像一个以他的意志为天的精巧人偶吗？
　　薛雷望着那两个光球，静静思考着。
　　薇尔思，激活肉体素质的话，奴性根除之后还会出现吗？
　　【不会，你面对的，其实是灵魂恩赐特有的选择方式。出现的内容不仅代表了目标的灵魂状态，也体现了你自己的倾向。请认真思考。】
　　他望着那两个光球，恍然大悟。
　　取代“奴性根除”的“肉体素质”，也许象征着他对拉雅的另一个期盼，让她继续乖顺听话下去，并变得更强壮，更好用。
　　而他此刻最希望的，是让她不要再把自己当成奴隶，尽管这难度很高，他依然想要尝试。
　　选择另一条路，他就要把拉雅更进一步视为奴隶，尽量调教她的淫欲，让她更持久地取悦他。
　　他笑了起来，那么，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他不敢说自己爱上了拉雅。
　　但他敢说，他很喜欢她。
　　他希望看到她变得独立自主，变得从肉体到心灵都一样强大。
　　不就是时间长一点吗，不急，慢慢来，总会有一天能做到的。
　　来吧，薇尔思，确认。
　　屏蔽掉那个“肉体素质”也很简单，之后他在外面和拉雅做爱之后，牢记不要点耐力就完事了。
　　他期待着，灵魂恩赐完成的那一天，拉雅彻底脱离女奴的身份，之后，彻底成为神恩圣女。
　　１４１０年７月１０号，水礼日，一个适合杨帆起航的好晴天。
　　这一天，对妮克莱因·雪绒意义非凡。她来到港口之前特地找摊位占卜了几次，无一例外，都预示着，今天将是她生命历程的重要转折。
　　她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因为她亲自操办了所有流程的初次大宗远航贸易，将在今天开始。
　　以前她顶多算是个帮忙跑腿的小商贩。
　　今天之后，她就是一个合格的大商业家了。距离她让全世界货物流动起来的梦想，迈出了结结实实的一大步。
　　感谢教宗。她捏着口袋里受恩仪式上获赠的原石碎片，满怀敬意地想，将来，她也一定要让这位慈爱宽容的女神信仰，随着商品传播到四面八方。
　　毕竟，出来这么久，再没有谁对她更好了。
　　随着人鱼的歌声，最后一批渔船出海，很快，就要轮到她雇佣的商船起锚。
　　妮妮激动地往前走了几步，站在了教宗身边，“看，就要轮到咱们的船出海了。”
　　薛雷微笑目视，“嗯，你选择商船的眼光不错，我听说这是水鬼海湾最有实力的远洋队伍，只不过船长低调，名气不高。”
　　妮妮得意地晃了晃蓬松的尾巴，“我可是很辛苦在港口做了两天调查呢，每条船我都上去好好看了一遍，不然可没办法精确计算成本。”
　　祈福的礼炮声中，船锚升起，缆绳解开，两条人鱼破开海浪，高唱着《女神颂》，引导船只驶向最合适的洋流。
　　要不是嫌旅途太久，性价比不高，薛雷都想上船开权能召唤洋流亲自护送。
　　就在他目送张开的船帆越变越小，即将消失在视野尽头的时候，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忽然涌上了他的心头。
　　【恭喜你，代行者。菲丝莱迦的第一层权能，深海亲和已被你完整获得，你控制洋流的能力得到大幅提升，并从此可以在水中呼吸。】
　　薛雷先是很高兴的微笑起来，跟着，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薇尔思，菲丝莱迦呢？
　　【孕育出产完毕，她对你的态度会有所改变。但仅仅是第一层，还不到能跟你友好相处的地步。】
　　不，我不是问这个。我是说，菲丝莱迦这会儿在哪儿？
　　【孕育完成后，当然就会回到现世。薛雷，你的圣精能把她放逐这么久，已经很不容易了。伪神在这世界寄生了很久，力量也很强大。】
　　他咬了咬牙，心里升起了一股不妙的预感。
　　果然，没几分钟，一养足精神就会开一下“寻神”的苏琳发出了警告。
　　〖雷哥，我锁定的女神位置变到海里了，就在东方不太远的地方！〗
　　他只能自我安慰，没关系，菲丝莱迦是深海女神，海面上的船，她应该没有办法。
　　然而，打脸来的如此之快。
　　当他准备离开码头，回去思考怎么把菲丝莱迦逮住再干一炮送走的时候，远方的天空，云层忽然颤抖了一下。
　　巨大的浪，从海空相接的地方出现，向着港口的方向，汹涌而来。
　　这场突如其来的海啸被人鱼们联手施法挡在了港口安全线之外。
　　但满载着黄金麦穗货物的三条商船，全部被撕成了碎片。
　　被人鱼救回来的船长，就在码头近乎崩溃的哭喊，说他看到了好几只云朵一样的巨大怪兽，对着船队发起了攻击，还看到一个宽度几乎和船相当的巨大三叉戟，从海底刺了上来，将船拦腰切断。只是有莫名的洋流护送，还有人鱼赶来接应，所有船员才都毫发无伤。
　　薛雷望着很快又恢复了风平浪静的大海，心想，回来的八成不只是菲丝莱迦，还有那个终于等到了妹妹的碧雅琳迦。
　　同时对付海洋三女神中的两个，好像不太容易啊……